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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貴文化大院
  “在村裡頭大家伙都想著法子把房子租出去掙錢的時候,她免費向鄉親們敞開院門,把自己家辦成了讓大伙吹拉彈唱燒烤尋開心的大院。”
  走進朝陽區金盞鄉小店村,不用費勁兒打聽就能一路順利地找到“貸款福貴文化大院”,作為朝陽區掛牌的第一家農村地區文化大院,福貴的名字在十里八鄉都叫得響。
  “這是我們今年年初剛剛擴建完的排練場,不錯吧,有將近200房屋出租平方米”,大院的主人張福貴帶著記者參觀,“剛裝修完的時候大家來這練合唱都唱HIGH了,覺得特別過癮。現在我們一共有100多人參加活動,有唱京劇的,練街舞的,排演相聲小品的,可豐富了。”
  張福貴一看就是個風風火火的利落人,“我家老爺子特別喜歡京劇,經常和票友聚整合負債著唱一段,但因為沒有合適的固定場所,只能到處‘打游擊’。我當時就和愛人商量著,把自家後面的兩間房子打通收拾乾凈,讓老爺子的隊伍正式入駐。”而這一“駐扎”就是十多年。從一開始的純京劇“票友會”,到後來兼容各種藝術形式,張福貴家的後院人氣越來越旺,最終“驚動”了金盞鄉文化服務中心和朝陽區文化委,2005年11月,恰好是在張福貴退休的那一年,朝陽區第一個農村文化大院在張福貴家掛牌。
  “福貴的‘面膜傳奇’之處,並不在於她成功創立了全區第一個農村文化大院,最讓人敬佩的是,在村裡頭大家伙都想著法子把房子租出去掙錢的時候,她能一直堅持下來做文化大院,免費向鄉親們敞開院門,把自己家當成了公益場所。”一位村民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豎起大拇指,“從文化大院掛牌到現在這8年,也是‘瓦片經濟’最盛行的幾年,我們村裡好多人家都當起了‘包租公’、‘包租婆’,但凡家裡房子有點兒富餘的,都租了出去。”
  而張福貴不但沒有把“文化大院”租出去,反而將自己的退休金和丈夫的工資收入一再投入到“文化大院”里,整體裝飾、修建舞臺、添置樂器……之前曾有人為大院算過一筆賬,8年來如果張福貴不搞“文化大院”,安心做“包租婆”,至少能在存摺上添上六位數的存款。今年年初剛剛完成擴建裝修的大院新排練場更是花掉了十幾萬。
  “說沒動搖過那是瞎說,記得有一次組織活動結束後我們老兩口一合計,又搭進去幾千塊,當時我就對老伴兒說‘咱們要不也貼個出租啟事得了’”,張福貴笑著對記者說,“但說完我就忘了這事,一有鄉親們問‘啥時候有節目’,下意識就會回答‘今晚就有,歡迎大家伙兒來看啊’。而且這幾年我們農村生活水平也都提高了不少,況且我是真喜歡京劇,喜歡唱唱跳跳,更喜歡鄉親們一起在我家樂和。我真心覺得錢多錢少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做文化大院我開心,而且能讓鄉親們也開心。”
  讓張福貴和“大院”人高興的是,每年大院都會得到政府的資金補貼和實物補貼,平均每年“福貴文化大院”都會參加50場以上各類正規演出。
  “飛叉劉”文化大院
  “我的徒弟現在幾十個,除了本村愛好這個的,還有從城裡過來學的,我最怕的就是好不容易恢復的開路聖會在我這又斷了檔。”
  “飛叉劉”文化大院位於東壩鄉北門村,還沒進院門遠遠就能聽得到院子里有節奏的飛叉練習聲。從小就喜歡體育的劉廣德是文化大院的“掌門人”,今年已經72歲的劉老爺子40多歲才拜師學習飛叉,但愣是靠自己的勤學苦練,不僅練就了一身的飛叉本領,還通過遍訪民間藝人將一度失傳的東壩開路聖會原汁原味地恢復和傳承了下來,更帶著自己的徒弟一起走出國門,在洛杉磯的星光大道上展示飛叉技藝。
  走進文化大院,牆上掛滿了演出的照片,而牆邊一溜兒排開碼放的則是讓劉廣德愛了一輩子的叉棍。“我們東壩原來就一直有飛叉表演的傳統,只是後來有一段失傳了”,劉廣德從牆邊拿起一個叉棍,只見十幾斤重的叉棍在劉老的掌控下,上下翻飛、大開大合,金屬扣碗嘩啦啦作響,特別有氣勢。“我退休前在河道執法隊工作,有一天機緣巧合在河道巡視時遇見了兩個師傅,從此每天6點多出門,利用上班之前的時間找他們學藝。”
  當時已經40多歲的劉廣德練得刻苦認真,額頭、眼睛都曾經在飛叉時磕腫磕破過,練習火叉時還差點燒著自己毀了容。雖然為了飛叉遭了不少罪,但劉廣德卻無怨無悔,“我們這個文化大院是2007年6月10日掛牌的,那年年初我還帶著我的徒弟一起跟隨政府參加了‘北京風情舞動美國’的活動,正月十五在洛杉磯的星光大道上給外國人和海外的華人表演飛叉,真是特別自豪和開心!那天我們邊演邊走,二里多地的星光大道表演了一個多小時,這輩子都忘不了。”
  東壩文化站老站長王文和說,開路聖會是老北京民族傳統文化“幡鼓齊動十三檔花會”中的頭一檔會,該項目已正式入選朝陽區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開路”顧名思義就是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東壩的“開路”最早可追溯到清朝乾隆年間,是由東壩十八張鬥局子的鬥頭(外號郭小手)建立起來的。大部分成員都是扛大個(扛糧食)出身,個個膀大腰圓,身體素質好。東壩的開路聖會以動作嫻熟、套路多而驚險著稱。
  “劉廣德通過遍訪民間藝人,恢復了東壩失傳多年的‘白叉’、‘火叉’和‘五鬼’等,完善了這檔花會,基本把解放前原汁原味的開路聖會套路傳承下來,非常不容易。”
  退休後的劉廣德專心在家裡免費帶起徒弟,“徒弟現在幾十個,除了本村的,還有從城裡過來學的,只要願意學能吃苦,我們就認真教。”不過在劉廣德的內心裡也有一絲擔憂,“真怕好不容易恢復的開路聖會在我這又斷了檔,希望能有有心人把這個繼承下來。”文並攝 J170  (原標題:一年不下50場正規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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